0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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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7
山洞的洞穴開得不大，兩間廳房的寬度，有門有窗，幹凈明亮。門口還有小小的一方花圃，種著各色花朵。花圃到大門的一小塊地方，平平整整的，一左一右兩棵松樹，樹下擺放著竹凳子，很有生活氣息。
若不是修仙大陸，趙清瑟還以為誤入了鄉野人家，驚擾了隱士高人的清凈。
秦紫雲敲響了木門，“有人嗎？”
“誰呀？”沙啞的老年女人聲音，拖得有點長。
屋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，嘎吱一聲，大門開了，露出一條一掌寬的門縫，裏面的人謹慎地往外看，見到這麽多人，還嚇得一跳。
“幾位仙人，老身長居西山，勤懇修煉，未曾踏入大門半步，未曾殺人族一人，你們是不是找錯了？”
當下的修仙界靈氣充裕，天靈地寶也很多，修者之間的競爭沒有那麽激烈，妖修與人修並非後世那樣敵對。若是兩者之間互不侵犯，倒也能夠和平相處。
人族修士在秘境歷練，大多除掉心懷不軌的妖修，也有被妖修反殺的，各種情況都有。大體上，人修和妖修的爭端比較少，達到歷史最低谷。
秦紫雲安撫般的說明來歷，“我等並非來捉拿你的，而是來問路的，不知道藍閃鳳蝶的巢穴在何處？”
“藍閃鳳蝶？”
巴掌寬的門縫漸漸大開，老嫗倚著門扉而站，笑得和藹可親，眼角有幾道皺紋。半在暗影下，半在陽光下，鶴發童顏相貌本應該讓人感覺到陽光，偏偏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古怪。
趙清瑟沒有盯著老嫗看，註意力落在了老嫗腳下的小老虎身上。
小老虎的皮毛大多是白色的，頭上頂著一撮深色的茸毛，是個“王”字，矯健的步伐配上幼小的身軀，顯得奶萌奶萌的。
她被這小家夥萌得一臉血，忍不住蹲下身子，伸手去撫摸它幼小的爪子，小老虎矜持極了，飛快地躲開了。
趙清瑟不以為意，瞥開眼就見到九尾靈狐站在不遠處，嘲諷地看著她，似乎在說：哼，人家不搭理你吧？誰叫你見一個忘一個？活該！
突然，裙擺有些微扯動，她低頭看過去，小老虎咬著裙擺一角，拖著她往旁邊看過去，是一個字：“恕？”
字跡粗糙繚亂，不是人寫出來的，倒像是動物……應該是小老虎用爪子寫出來的。
“你寫的？”
小老虎點了點頭，爪子按在字跡上，哀求的眼神看著趙清瑟，又往門口老嫗看過去。趙清瑟不明白它想表達什麽，將要細問，身後傳來老嫗的聲音，沙啞得像是砂紙在墻上摩擦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嘯哥，不許打擾客人。”
趙清瑟偏頭微笑道：“沒有打擾，小白虎它很聰明，我很喜歡它。”
剛剛和藹可親的老嫗，臉色一下沈了下來，氣沖沖走過來，質問著小白虎，“你做了什麽？寫了什麽字？”
“是……”趙清瑟誤以為對方朝著小白虎發脾氣，是不喜歡小白虎顯得太聰明，被其他人關註。她眼睛一瞥，地上的字跡變了，字還是那個字，就是上下結構分得開開的，像兩個字。
這應該是小白虎重新寫的吧？
老嫗瞥了一眼，念叨：“如心？原來是這樣，倒是誤會你了。”
臉上立刻陰轉多雲，剛剛還是狂風暴雨欲來，馬上變成晴空萬裏，翻臉比翻書還快，讓趙清瑟嘆為觀止。
趙清瑟看著分開的“恕”，的確是“如心”兩個字，她跟著慢慢念了一遍，“如心是……”
老嫗微笑道：“如心是老身的閨名，它應該是寫給你看的，這家夥愛炫耀。”
趙清瑟想了想，小白虎剛剛按在字跡上面，越過她看的人的確是這老婦人。而且小白虎很聽話，沒有對著老婦鬧脾氣，多有親近之意，老婦的確是小白虎的熟人。
剛剛的哀求眼神，應該是她看錯了，哪裏那麽多古怪？
秦紫雲招手呼喚道：“師尊，我們問到藍閃鳳蝶的洞府所在，快點啟程趕過去。”
趙清瑟回了一聲，朝著小白虎告別，又朝著老嫗微微頷首，跟著秦紫雲往外走。
走到一半，她心裏老是不踏實，悄悄靠近游驚鴻，將自己白皙滑膩的右手遞了過去，“要不你試試看？”
“試什麽？牽著你走？”游驚鴻沒有默契地反問，眨眼間看到趙清瑟的白眼，他後知後覺發現趙清瑟知道這個關乎靈力的秘密了。
這麽大的姑娘家，應該不會要求他牽著她走了。
他悄悄與她十指相扣，藏在寬大的袖口裏，詢問道：“你懷疑什麽？”
“那個老嫗很奇怪，我不喜歡她身上的氣質，你要不要看看？她是什麽物種成精？有沒有可能是藍閃鳳蝶？”趙清瑟任由游驚鴻牽著，沒有掙脫的心思。
他們悄悄摸摸的，走在隊伍後面，卻隱瞞不了葉孤舟。
葉孤舟不介意當閃亮的大燈泡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，玩笑道：“一條修煉千年的淩霄花藤，一個柔弱的老虎崽子，並沒有藍閃鳳蝶，你還想知道什麽？還是說，其實二位是想找個機會親熱……”
親熱？她和游驚鴻大佬？怕不是嫌命長？
別人說得清清楚楚的，都到這份上了，趙清瑟尷尬得飛快松開手，跳開游驚鴻幾步遠，“我真不是占你便宜，畢竟你我身份有別，咱倆還有師徒契約束縛……總之，我沒有別的意思！”
她不想落在後面，快走幾步，跟在紫雲身邊，瞬時舒緩了一口氣。
反而是葉孤舟震驚在原地，瞪著眼睛，不可置信地問道：“師徒契約……你和她是什麽關系？別告訴我你和她是這種關系，那可是天理不容的！”
締結師徒契約的男女是不能夠結道的，否則，天道不容，世人共棄。
游驚鴻捏了捏手指，空蕩蕩的，掌心的溫熱微散，他似乎有些不習慣趙清瑟的驚詫錯愕，躲躲閃閃。
他瞥了眼葉孤舟，冷淡地回道：“她以為有師徒契約，其實沒有。”
這一下，葉孤舟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，追著游驚鴻詢問前因後果，游驚鴻根本不理他，一路聒噪。
按照老嫗提供的路線，他們在山中走走繞繞，穿過深山石板路，繞過溪水湖泊，左轉右繞，終於尋到了藍閃鳳蝶的老巢。
“嘖嘖，我們倒是最後到的了。”
葉孤舟看著擁擠的山道，前方不少其他門派的弟子，服飾看起來很眼熟，是剛剛他們在半山腰遇見的，都不是陌生人。
游驚鴻看著昏暗的天色，天邊只剩下一抹暗黃，東邊有月亮出來了。
他悠悠道：“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，與失魂癥類似的癥狀，應該是失智癥。非人的妖物通過陣法奪取人族的智慧，而這種巧取豪奪的陣法，要在黃昏後施展，在人疲憊勞累時才能夠有效。”
趙清瑟驚訝地眨了眨了眼，“這是要取證？”
“以防萬一，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生靈。”游驚鴻給她如此說道，本來以他的修為，掐指一算，就能夠算出藍閃鳳蝶的生平，行惡幾多，行善幾多。這不現在他沒有靈力，所需要的靈力全靠趙清瑟渡給他，就顯得不方便了。
又道：“你以後出門在外，也要如此小心謹慎，不可太過輕狂放肆。”
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暴動，秦紫雲主動招呼道：“師尊，我去前面打探情況，你們站在此處等我回來。”
她一走動，鐘非寒擔憂幾分，跟著她往人群裏走去，不知道是不是佛子的高冷有結界，周圍的人順勢分開出一條路來。
趙清瑟嘀咕道：“你們說這位佛子是佛門最有可能繼位的繼承人，就憑這份威望和信譽，我真的信了。”
又是一陣騷亂，人群中傳來秦紫雲的聲音，“北羽劍宗的道友們，藍閃鳳蝶的罪行還未審判，還未下定論，你們抓著她出手毆打，是否太早了點？”
“紫雲仙子是什麽意思？之前說昏迷的弟子是藍閃鳳蝶所為，這可是你們碧海紫霄宮提出來的，我等可是按照你們的說法行事，你現在阻攔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紫雲仙子出爾反爾，可是故意耍弄我等？雖說我等門派不及三大聖地，可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，豈能受此羞辱？”
聽起來中氣十足，不少人在吵鬧著，爭對著秦紫雲，咄咄逼人。
趙清瑟招呼其他人過去，人群中又傳來鐘非寒的聲音，他輕笑道：“我金靈山佛門弟子沒有受到紫雲仙子的邀約，是小僧主動前來幫忙，博幾分美名，不知道諸位道友也是如此嗎？”
其他人一下啞然，訥訥不言。
他們的確存了搶占功勞的心思，卻沒想到有人直接說出來，就很尷尬。
趙清瑟慢慢地走進來，才發現陳向天也站在這裏，身體比之前好了幾分，卻沈著臉，顯然爭搶失敗。
啊這……
人群中有一漂亮精致的藍衣姑娘，眼角點綴著一只翻飛的蝴蝶，其身份不言而喻，她抱著秦紫雲的手臂瑟瑟發抖，“我沒有做惡，根本不知道你們人族修士失魂之事，請相信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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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的洞穴開得不大，兩間廳房的寬度，有門有窗，幹凈明亮。門口還有小小的一方花圃，種著各色花朵。花圃到大門的一小塊地方，平平整整的，一左一右兩棵松樹，樹下擺放著竹凳子，很有生活氣息。
若不是修仙大陸，趙清瑟還以為誤入了鄉野人家，驚擾了隱士高人的清凈。
秦紫雲敲響了木門，“有人嗎？”
“誰呀？”沙啞的老年女人聲音，拖得有點長。
屋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，嘎吱一聲，大門開了，露出一條一掌寬的門縫，裏面的人謹慎地往外看，見到這麽多人，還嚇得一跳。
“幾位仙人，老身長居西山，勤懇修煉，未曾踏入大門半步，未曾殺人族一人，你們是不是找錯了？”
當下的修仙界靈氣充裕，天靈地寶也很多，修者之間的競爭沒有那麽激烈，妖修與人修並非後世那樣敵對。若是兩者之間互不侵犯，倒也能夠和平相處。
人族修士在秘境歷練，大多除掉心懷不軌的妖修，也有被妖修反殺的，各種情況都有。大體上，人修和妖修的爭端比較少，達到歷史最低谷。
秦紫雲安撫般的說明來歷，“我等並非來捉拿你的，而是來問路的，不知道藍閃鳳蝶的巢穴在何處？”
“藍閃鳳蝶？”
巴掌寬的門縫漸漸大開，老嫗倚著門扉而站，笑得和藹可親，眼角有幾道皺紋。半在暗影下，半在陽光下，鶴發童顏相貌本應該讓人感覺到陽光，偏偏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古怪。
趙清瑟沒有盯著老嫗看，註意力落在了老嫗腳下的小老虎身上。
小老虎的皮毛大多是白色的，頭上頂著一撮深色的茸毛，是個“王”字，矯健的步伐配上幼小的身軀，顯得奶萌奶萌的。
她被這小家夥萌得一臉血，忍不住蹲下身子，伸手去撫摸它幼小的爪子，小老虎矜持極了，飛快地躲開了。
趙清瑟不以為意，瞥開眼就見到九尾靈狐站在不遠處，嘲諷地看著她，似乎在說：哼，人家不搭理你吧？誰叫你見一個忘一個？活該！
突然，裙擺有些微扯動，她低頭看過去，小老虎咬著裙擺一角，拖著她往旁邊看過去，是一個字：“恕？”
字跡粗糙繚亂，不是人寫出來的，倒像是動物……應該是小老虎用爪子寫出來的。
“你寫的？”
小老虎點了點頭，爪子按在字跡上，哀求的眼神看著趙清瑟，又往門口老嫗看過去。趙清瑟不明白它想表達什麽，將要細問，身後傳來老嫗的聲音，沙啞得像是砂紙在墻上摩擦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嘯哥，不許打擾客人。”
趙清瑟偏頭微笑道：“沒有打擾，小白虎它很聰明，我很喜歡它。”
剛剛和藹可親的老嫗，臉色一下沈了下來，氣沖沖走過來，質問著小白虎，“你做了什麽？寫了什麽字？”
“是……”趙清瑟誤以為對方朝著小白虎發脾氣，是不喜歡小白虎顯得太聰明，被其他人關註。她眼睛一瞥，地上的字跡變了，字還是那個字，就是上下結構分得開開的，像兩個字。
這應該是小白虎重新寫的吧？
老嫗瞥了一眼，念叨：“如心？原來是這樣，倒是誤會你了。”
臉上立刻陰轉多雲，剛剛還是狂風暴雨欲來，馬上變成晴空萬裏，翻臉比翻書還快，讓趙清瑟嘆為觀止。
趙清瑟看著分開的“恕”，的確是“如心”兩個字，她跟著慢慢念了一遍，“如心是……”
老嫗微笑道：“如心是老身的閨名，它應該是寫給你看的，這家夥愛炫耀。”
趙清瑟想了想，小白虎剛剛按在字跡上面，越過她看的人的確是這老婦人。而且小白虎很聽話，沒有對著老婦鬧脾氣，多有親近之意，老婦的確是小白虎的熟人。
剛剛的哀求眼神，應該是她看錯了，哪裏那麽多古怪？
秦紫雲招手呼喚道：“師尊，我們問到藍閃鳳蝶的洞府所在，快點啟程趕過去。”
趙清瑟回了一聲，朝著小白虎告別，又朝著老嫗微微頷首，跟著秦紫雲往外走。
走到一半，她心裏老是不踏實，悄悄靠近游驚鴻，將自己白皙滑膩的右手遞了過去，“要不你試試看？”
“試什麽？牽著你走？”游驚鴻沒有默契地反問，眨眼間看到趙清瑟的白眼，他後知後覺發現趙清瑟知道這個關乎靈力的秘密了。
這麽大的姑娘家，應該不會要求他牽著她走了。
他悄悄與她十指相扣，藏在寬大的袖口裏，詢問道：“你懷疑什麽？”
“那個老嫗很奇怪，我不喜歡她身上的氣質，你要不要看看？她是什麽物種成精？有沒有可能是藍閃鳳蝶？”趙清瑟任由游驚鴻牽著，沒有掙脫的心思。
他們悄悄摸摸的，走在隊伍後面，卻隱瞞不了葉孤舟。
葉孤舟不介意當閃亮的大燈泡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，玩笑道：“一條修煉千年的淩霄花藤，一個柔弱的老虎崽子，並沒有藍閃鳳蝶，你還想知道什麽？還是說，其實二位是想找個機會親熱……”
親熱？她和游驚鴻大佬？怕不是嫌命長？
別人說得清清楚楚的，都到這份上了，趙清瑟尷尬得飛快松開手，跳開游驚鴻幾步遠，“我真不是占你便宜，畢竟你我身份有別，咱倆還有師徒契約束縛……總之，我沒有別的意思！”
她不想落在後面，快走幾步，跟在紫雲身邊，瞬時舒緩了一口氣。
反而是葉孤舟震驚在原地，瞪著眼睛，不可置信地問道：“師徒契約……你和她是什麽關系？別告訴我你和她是這種關系，那可是天理不容的！”
締結師徒契約的男女是不能夠結道的，否則，天道不容，世人共棄。
游驚鴻捏了捏手指，空蕩蕩的，掌心的溫熱微散，他似乎有些不習慣趙清瑟的驚詫錯愕，躲躲閃閃。
他瞥了眼葉孤舟，冷淡地回道：“她以為有師徒契約，其實沒有。”
這一下，葉孤舟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，追著游驚鴻詢問前因後果，游驚鴻根本不理他，一路聒噪。
按照老嫗提供的路線，他們在山中走走繞繞，穿過深山石板路，繞過溪水湖泊，左轉右繞，終於尋到了藍閃鳳蝶的老巢。
“嘖嘖，我們倒是最後到的了。”
葉孤舟看著擁擠的山道，前方不少其他門派的弟子，服飾看起來很眼熟，是剛剛他們在半山腰遇見的，都不是陌生人。
游驚鴻看著昏暗的天色，天邊只剩下一抹暗黃，東邊有月亮出來了。
他悠悠道：“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，與失魂癥類似的癥狀，應該是失智癥。非人的妖物通過陣法奪取人族的智慧，而這種巧取豪奪的陣法，要在黃昏後施展，在人疲憊勞累時才能夠有效。”
趙清瑟驚訝地眨了眨了眼，“這是要取證？”
“以防萬一，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生靈。”游驚鴻給她如此說道，本來以他的修為，掐指一算，就能夠算出藍閃鳳蝶的生平，行惡幾多，行善幾多。這不現在他沒有靈力，所需要的靈力全靠趙清瑟渡給他，就顯得不方便了。
又道：“你以後出門在外，也要如此小心謹慎，不可太過輕狂放肆。”
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暴動，秦紫雲主動招呼道：“師尊，我去前面打探情況，你們站在此處等我回來。”
她一走動，鐘非寒擔憂幾分，跟著她往人群裏走去，不知道是不是佛子的高冷有結界，周圍的人順勢分開出一條路來。
趙清瑟嘀咕道：“你們說這位佛子是佛門最有可能繼位的繼承人，就憑這份威望和信譽，我真的信了。”
又是一陣騷亂，人群中傳來秦紫雲的聲音，“北羽劍宗的道友們，藍閃鳳蝶的罪行還未審判，還未下定論，你們抓著她出手毆打，是否太早了點？”
“紫雲仙子是什麽意思？之前說昏迷的弟子是藍閃鳳蝶所為，這可是你們碧海紫霄宮提出來的，我等可是按照你們的說法行事，你現在阻攔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紫雲仙子出爾反爾，可是故意耍弄我等？雖說我等門派不及三大聖地，可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，豈能受此羞辱？”
聽起來中氣十足，不少人在吵鬧著，爭對著秦紫雲，咄咄逼人。
趙清瑟招呼其他人過去，人群中又傳來鐘非寒的聲音，他輕笑道：“我金靈山佛門弟子沒有受到紫雲仙子的邀約，是小僧主動前來幫忙，博幾分美名，不知道諸位道友也是如此嗎？”
其他人一下啞然，訥訥不言。
他們的確存了搶占功勞的心思，卻沒想到有人直接說出來，就很尷尬。
趙清瑟慢慢地走進來，才發現陳向天也站在這裏，身體比之前好了幾分，卻沈著臉，顯然爭搶失敗。
啊這……
人群中有一漂亮精致的藍衣姑娘，眼角點綴著一只翻飛的蝴蝶，其身份不言而喻，她抱著秦紫雲的手臂瑟瑟發抖，“我沒有做惡，根本不知道你們人族修士失魂之事，請相信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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